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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ience:遗传学研究不能丧失受试者的信任

美一印第安部落状告亚利桑那州立大学未经同意采集其血液样品

 
6年前,美国一个印第安小部落状告亚利桑那州立大学研究人员未经同意采集其部落成员的血液样品,要求5000万美元的赔偿。如今,双方达成庭外和解,亚利桑那州立大学退还部落成员的DNA样品,并赔偿70万美元。《科学》杂志的文章认为,这不是一件普通的案例,值得当今生物医学界思考。
 

 

    经过6年的法庭之战,亚利桑那州立大学同意归还哈瓦苏派族成员的DNA样品,并赔偿70万美元。图为哈瓦苏派族一成员在和解达成后讲话。(图片提供:《科学》)

哈瓦苏派族是生活在美国大峡谷东南部的一个美洲印第安民族,如今,这个小小的部落震撼了美国的遗传学界。据*新出版的《科学》杂志报道,6年前,这个部落的成员向法院提出诉讼,状告亚利桑那州立大学的研究人员未经适当同意便采集其DNA样品;如今,双方达成庭外和解,亚利桑那州立大学同意将100多份DNA样品退还哈瓦苏派族,并赔偿70万美元。
 
《科学》的文章指出,20年前,尽管部分哈瓦苏派族成员签署了知情同意书,允许收集用于广泛研究的血液样品,但他们在法庭上声称,当时他们只是被告知其DNA样品将用于糖尿病研究。事实上,这些数据被用于更广泛的研究。这个案例表明,知情同意书可能不足以确定受试者是否真正理解他们的样品将如何被使用,以及如何保护研究人员。
 
为了寻找新的**基因,公共医学研究人员收集了几千人的DNA样品。如今,这一案例可被视为当今公共医学研究中的一个注脚。汉克·格里利是斯坦福大学的一位法律学教授,他说,如果将这一案例仅仅视为一个美洲印第安人信仰的故事而忽略其法律意义,将是不幸的事,“同样的事情可能发生在我们任何人中”。
 
格里利指出,DNA样品与健康史匹配。为了帮助患者或者是为了晋升职位或申请经费,多种力量驱使研究人员尽可能广泛地使用DNA样品。压力也来自基金组织,包括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IH)在内的基金组织要求将这类数据存入公共数据库以分享数据。比如,NIH要求受其资助的研究人员从事宽泛的基因组相关性研究,扫描与**相关的基因组,将数据存入NIH创建的dbGaP数据库。劳拉·罗德里格斯是美国国家人类基因组研究所的遗传学政策专家,参与了dbGaP数据库的创建,他说,NIH正考虑对所有的遗传数据提出类似的要求。
 
《科学》的文章认为,从几个方面看,哈瓦苏派族案例具有特别的意义。部落成员辩解说,这些样品被用于精神病和家族血统的研究,这深深伤害了他们,但负责该项目的研究员特丽萨·马尔科夫却否认用这些样品实施过任何精神**方面的研究,特丽萨目前在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工作。哈瓦苏派族成员*初的诉讼声称,研究人员在没有知情同意的情况下采集了部落成员的血液样品,要求5000万美元的损失赔偿费。特丽萨坚决否认这种指控,她在一次采访中说,那些被采集了血液样品的人都签署了知情同意书,研究人员“就可能所作的相关研究做了大量的解释工作”。
 
虽然如此,双方还是发生了激烈的争执。哈瓦苏派族事件导致其他美洲印第安部落拒绝参与研究。格里利说,案例同时也表明“同意不是一张表格,而是一个过程”,他认为部落成员可能没有意识到他们的血液样品可能会在多年后用于糖尿病之外的其他研究。一位加拿大遗传学家在2006年的一篇论文中提出解决这类问题的一种替代方法:将自己的DNA借出用于特别研究的个人,可以在这类研究结束后要求归还样品。肯伯利·托贝尔在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研究科学和技术在美洲印第安人管理中的作用,他说:“研究中的受试者需要有能力维护自己在生物样品中的财产利益。”
 
那些使用dbGaP数据库的人也应该知晓:在将某类*初用于特定研究的遗传和健康数据用于其他研究时务必小心。在一些项目中,某些数据只限用于某种类型的研究,如用于健康研究而非家族血统史研究。包括dbGaP数据库在内的世界上所有遗传信息数据库,都必须进行清理鉴别。
 
部分研究发现,绝大多数贡献出DNA样品的人都希望尽可能多地发挥其样品的科学作用,而不在乎是否需要补充增加知情同意,但也有少部分人不这样认为。考虑到dbGaP数据库拥有18.8万人的数据,即使很小比例的人不同意,结果也是相当大的一群人。
 
知情同意书中可能也有条款表明这些数据可能有未来的用途,而没有明确提及dbGaP数据库或其他数据库,部分原因是签署这些知情同意书之时,这些数据库还不存在。这些做法在过去是足够的,但现在却面临新问题。
 
范德比特大学生物医学伦理和社会学中心的负责人艾伦·克莱特说,哈瓦苏派族案例表明,“科学家们应该更加小心谨慎,他们应该更加仔细地考虑公众如何看待他们的工作”。她强调,失去研究参与者的信任会让遗传学研究遭受巨大损失,而这样的信任很难重拾。